"砰!
"
幽蓝火焰与黑潮般的发丝相撞的刹那,整座客栈陷入诡异的寂静。
陆明的堪界尺劈在女鬼手中的木梳上,尺锋上的血符
"嗤
"地燃起,火焰顺着梳齿蔓延,烧得那些缠在齿缝里的头发
"滋滋
"作响,像活物般蜷缩扭动。
"啊——!!
"
女鬼发出凄厉尖啸,没有五官的
"脸
"上,发丝疯狂翻涌,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肉。她的脖颈
"咔咔
"转动,猛地朝陆明扑来!
白砚舟的九曜算筹凌空飞射,
"铮铮
"几声,铜钱如锁链般缠住女鬼四肢,将她硬生生钉在半空。
"陆明!
"白砚舟厉喝,
"梳子要裂了!
"
陆明定睛一看,心头骤冷——
火焰中,那把漆黑的木梳正在扭曲变形,梳背上的纹路渐渐清晰......那根本不是木纹,而是一张被压缩变形的人脸!
人脸的五官痛苦地蠕动着,突然,它睁开了眼睛。
"快退!!
"
"砰!
"
木梳炸裂的瞬间,一股腥臭的黑雾喷涌而出,雾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那是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脸色青灰,嘴角咧到耳根,手里握着一根乌黑的发簪。簪头雕着狰狞的鬼面,簪身布满细密的血槽,槽中凝结着黑红的血垢。
"养梳人......
"白砚舟的左耳血流如注,声音沙哑,
"他才是‘阴梳’里的正主!
"
男人阴森一笑,发簪在指尖旋转,客栈里所有散落的头发突然悬浮而起,如千万根钢针般对准二人!
"二十年了......
"男人的嗓音像是从地底挤出来的,带着湿冷的腐气,
"终于等到两个命格够硬的......
"
他的目光落在白砚舟流血的左耳上,笑容更深:
"尤其是你......阳算传人,魂魄最是滋补......
"
陆明堪界尺横挡在前,冷声道:
"你就是当年害死这些女学生的凶手?
"
男人歪了歪头,发簪上的血珠滴落在地,竟化作一只只红眼蜘蛛,窸窸窣窣地爬向二人。
"凶手?
"他咯咯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