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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玉枫山雅集喜新雨 眺江亭联诗含幽情(1 / 2)

第十二回玉枫山雅集喜新雨眺江亭联诗含幽情

话说这沈元鹤中了榜眼以后,想着去侍郎姚安甫府上谒见;当日行卷至姚侍郎处,他为己扬名,今又是廷试主考,着实算得是自己的老师,于情于理都该拜谢的,这样自己日后在仕路上也好有个依傍。因是他同约新科探花崔思古一同给姚府呈了拜帖,明日便去觐谒。

姚侍郎虽已四十有三,面目凝稳,又居尊位高,但言语和蔼,观之可亲;谈至圣上中兴鸿图,则眉扬目展,大有奋身之意。沈、崔二人本就有佐时之志,自然也是感而心折,愿投效麾下,与姚安甫师生相称。

再说谢灏这头。徐弼与沈元鹤做东,邀谢、崔同到京郊玉枫山眺江亭雅集,再庆登第之捷。谢灏想着既然如今中了进士,也应当穿得鲜好一些才是。这日起来,教小婢打开衣箱,先抱出几件合时的衣裳来,自己再作择选;却无意瞥见前月因天气转热而收起来的那件绛红袍子,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背过身去,踱出两步,不去思量那甚么“为悦己者容”的顽笑,可是心底毕竟有了影儿,忆起沈元鹤的和柔之态,就不禁教他撩乱了,回身选起一件靛色绣金缠枝纹的袍子来换上,又仔细包了幞头,揽镜自照,自觉真是隽逸闲雅,神彩射人,严真必定欢喜,这才出了门。

待他来到玉枫山,顺着山径上至半腰处,便远远望见那眺江亭中已有了三个人影,快步拾级而上,近前拱手道:“原是灏来迟了,这搭儿给诸位赔个不是,我先自罚一杯罢。”元鹤见他样子爽俊,果然倾悦;再说这朋友间小聚也不讲甚么谁迟谁早的,便笑道:“今个来迟,莫不是梳洗得细了?瞧这形容,谁不喜欢!不过这甜酒你确得尝尝,是西域制法,用蒲桃①酿的,不醉人。我们三个按耐不得,已试过一点了;我给你盛一杯来。”元鹤捧起酒壶倒了一点,递给他:“请谢进士尝。”他接过那小盏,仰头饮了,喜道:“果真甘润,好酒。”

寒暄几句,众人围桌坐下,去看那亭外景色。京郊群山大观,数这玉枫山为最上,其并不甚高,便于登攀,漫山枫木,葱葱茏茏,其间又有数不清的野英香草,天朗日丽时多有游人来此,至三秋季节红枫如霞,更是美境;又自山曲流出一江清水来,秋日枫叶铺江,色如茜罗,故京人名曰“茜江”。至于他四人所休的这眺江亭,顾名而思义,从兹下望,正可饱览茜江景致,临风把酒,好不快哉!

正说话间,乍见天色转阴,不一会子竟霖霖地下起细雨来了。徐弼苦笑道:“天公恁地不作美!”话音方落,却见思古起身,凭阑远望,伸手出去,不觉教雨珠淋湿了半边袖子,顾首对几人道:“襄时兄这话却差了:人说春雨最贵,这细风飞雨,惹得青岫浮岚,恍入人间仙境,与晴日别是一般风味,怎地说‘天公不作美’呢?我看正是作美才如此。”

思古虽然在四人中年纪最幼,往常却总是有怫郁貌,但或许是才中了探花,前路大有光明,这几日瞧着好了许多,元鹤与他同做编修,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他亦起身到思古旁边,眺望山色,叹道:“美哉!宗雅难得开怀,我也欢慰得很;倒是襄时拘束了些。”徐弼受了调侃,笑道:“你们诸位不是榜眼便是探花,复清虽与我同列二甲,却也远在我前,当然开心;然就不能宽假于我么?”元鹤也笑道:“我不曾说名第之事,襄时勿作他想。”左手又去牵思古襟袖,道:“我们且敬他一杯,他这气便消得了。”

一旁谢灏方才并未如何言语,只是觑着。他见元鹤今日颇潇洒,风袂飘飘,不似往日端静,窃慕非常,又不敢显露,只默默饮那蒲桃酒;却不料看到元鹤揽思古袖子,状极亲密,忽地不快,中肠百转。他先是觉得自己这般非君子所思,实在全无度量:宗雅乃是良朋,且年龄最小,严真又向来待人亲热,这般行为自然无何不可;可再想起他也挽过自己的手,心下不由得平白恼起他来。为了不再不住地胡想这些,他也跟从着站起来,一同笑着举酒敬了徐弼一杯。

思古敬完酒,坐回石凳上稍歇;谢灏却贴近元鹤身边去了:元鹤凭阑坐下,侧身支颐望向亭外的蒙蒙烟雨,他则在另一头直身半倚着亭柱,心想去看元鹤的脸却又畏缩,实在忍不得便盯着他耳边散落下来的一缕青丝,半晌又觉失礼,连忙错开眼去,佯作俯瞰那片被风雨吹得纷乱了的枫树林。徐弼将他这些小动都看在眼里,虽稍觉怪异,但也并未上心,只以为是他特别与元鹤亲近罢了。四人一时都无话,静闻山中潺潺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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