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书院 > 都市 > 才子情隐本事 > 第八十回 仁庙崩殂复循旧典 崔氏窜谪悲失淑俪

第八十回 仁庙崩殂复循旧典 崔氏窜谪悲失淑俪(1 / 2)

第八十回仁庙崩殂复循旧典崔氏窜谪悲失淑俪

话说谢灏到薛州寓所以后,便在庭中窗下种满绿竹红芍,静待春来叶发;复见院落外正有一小丘,周绕流水,更生长修竹松柏,经冬不凋,清风来时,林叶飒飒,他心中喜欢,公务闲暇之时,往往漫步游玩,并取了个别号叫作“竹臯”。元鹤得信,也是展颜,偶有兴致,还戏唤他作“竹臯居士”,调笑他当年诓哄父母要做居士一事;谢灏丝毫不恼,欣欣然应下,而且有时赋诗作画,落款每题“竹臯居士”,这别号也就渐渐传开来,为世人所共知了。

二人驿寄吟笺,雁传尺书,虽不能晤面,亦得以相通消息,也算有所温存抚慰;然而好景不长,谢灏出守薛州期年之际,禁中传来噩耗:仁宗皇帝驾崩了!时维嘉治三十四年腊月,百姓正庆祝新年将至,哪料得遭遇国丧,只好匆匆撤下红锦彩绸,京城上下触目缟素。元鹤惊闻,不觉间已是椎心饮泣;瑞符侍候在旁,忙递了帕子,他却摆摆手并不接过,只沉痛道:“要这帕子有何用处?肝肠既摧裂破碎,但使泪泉不涸,则啼痕不干。”因谢灏离京之前与他泄露过仁宗久病服药服丹的事,难延大限①自可忖量,却着实不曾想到竟这样迅疾;除却为着君臣旧情而外,更忧心谢灏处境,不知复清失却了先帝庇护,能安然无恙否?思及此处,愈发恻怆不堪,垂涕长吁。

又与在乡闲居的老师姚安甫寄书。安甫外任二十年不能入朝廷,幸赖仁宗赏识,方得以导领新政;后虽君臣离心,情分疏薄,到底仍心存感念,不期骤闻崩殂,日日悼心疾首,尝遥为吊祭。元鹤跟随老师多年,自然知道他虽公事上严苛,私下却是个重旧情的人,不由也是万分感慨;复又读到姚氏谈及朝政,道继任的敬宗尚且年少,恐难主事,必先由太皇太后临朝称制,而太皇太后素来偏重旧党、厌弃新党,姚门这几个学生必在屏黜之列,故教元鹤等人要想个明白。读罢书信,他不禁叹息一声,原是为诸友前程扼腕,却并不为自己之去处迷茫而惘惘然,都因这便能与谢灏同为进退,不再教他内心受恁熬煎了。

但说仁宗棺桲移入皇陵,而敬宗继立,正月改元绍庆;果如姚安甫所预料,旨意悉出太皇太后之手,旧党众人以御史大夫聂倬为首,俱蒙擢任,而废罢新政,曾在姚氏属下致力新政的官吏也多遭贬抑。元鹤先前便将姚安甫信中所言与徐弼、崔思古说了,徐弼面色消沉,却也没说甚么,应是早就看得清楚的;却见思古眉头紧锁,咬牙含恨,元鹤忙去劝慰,要他想开些,毕竟还有聂家这棵大树可以倚仗,只要不惹是非,聂公瞧在女儿的面上也会保他的。思古当时含混应了,元鹤便也没多想,却不成想翌日这崔思古闹了大事出来!

崔思古殿前折桂,入仕多年,而至今仍不过是区区从六品的起居舍人,胸中满盈积怨,只是强自压抑;如今眼见同僚谪降,便再克制不住一腔义愤,撰作长文,冒死进谏。聂夫人理解丈夫心志,却实在暗存顾虑,然又劝不得他,只好随他去了。太皇太后阅了奏本,当然震怒,要从重惩贬;但不说崔氏所言虚假、狂悖藐上,却说其非谏官,不准越职言事,以此罪名,远谪为西南柏州库溪县令②。沈、徐与其交好,亦躲不过:元鹤左降涂州司马③,徐弼则贬为奂州录事参军④;又记起谢灏旧日恩怨,再谪为弘州司马。

最新小说: 快穿发财就要简单粗暴 小马:我是苹果杰克的一个老弟啊 少将军,夫人把孩子打掉了 抗战:一百个装甲师帮我打天下 斩首废后?疯批假公主回京杀疯了 学法律的算命大佬,很常见吧? 监控人:开局成为感染源 没法喷,这是真幽灵 陈情之君墨 万人迷猫主子训狗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