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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回 展僻性邀庆寿嘉宴 伤宿志作哀鹤短章(1 / 2)

第九四回展僻性邀庆寿嘉宴伤宿志作哀鹤短章

话说谢灏惊闻沈元鹤变节失图,叛依旧党,一时不能相信,以为他是教甚么人事唆得迷了心智,故急书一封寄往历京,望其迷途知返。驿使来至沈宅外,正欲敲门,却有人将其叫住;驿使回头,见是京中名贵魏旷魏右丞,忙见了礼。魏旷问道:“你手中书劄,是谁人寄来的?”驿使答道:“是弘州谢司马所寄。”他合了合眼,不知想些甚么,忽而笑道:“这信交与我罢;我正巧要拜访沈司郎中,由我代为转交也是一样。”驿使犹豫一会,也就将那信递了过去;他待其离去,擅自就将封泥拆了,浏览一遍,心下明了,便揣进怀中,仿若无事一般,敲开了沈宅大门。

魏旷并不许仆人通禀,故而他进房中时,沈元鹤正在窗下临帖,只随意地披了衣袍,丝发亦散在两肩,并未簪束。他看得出元鹤形容比之当年更清减了些,竟隐隐有些弱柳扶风之态;虽两鬓染霜,盛颜不复,眉眼间却自有一种如冰泉清月般的气韵,心中便是一动。那元鹤并未料到魏旷会亲来登门,搁了笔,施了一揖道:“下官拜见右丞。”魏旷伸手去扶他手腕,笑道:“沈司郎中何必这样见外?此处是私宅,又非官署。”元鹤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道:“礼数不可废。”他叹道:“果然还是记恨旷么?”元鹤再拜道:“下官不敢。”他道:“那为何总有意疏远我?旷与司郎中乃是旧相识,阔别重逢,便不说欢饮达旦,也不该是眼下这样漠然如陌路罢。”而元鹤仍是道:“下官不敢。”

见讨不得巧,他这时也冷了脸,道:“当真不敢么?我看沈司郎中可敢得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得这样无脸面的事来!当年司郎中痛骂旷时,不是最讲甚么‘是非’么,可还想得到自己也会有被万人唾沫淹溺死的今日么?”尽管他有心讥刺,元鹤却依旧淡然处之,道:“下官自知所为不端,这原本就是该承负的,并无半点怨言;至于与右丞是旧识一事……而今右丞已是身居清贵,下官自然不敢高攀,并非是有意疏离。”他便又露了笑容,道:“那便好;年后正月十二是旷生辰,此番来原是邀司郎中光临寒舍,届时还望赏光。”元鹤应道:“赏光不敢当,下官一定赴宴,为右丞祝寿。”他笑道:“祝寿也不必,只要能来,旷就欣喜得很了。”说罢便挥袖离去,但留元鹤在原地,脑中纷乱如麻。

而谢灏久久不得沈氏回书,终于不得不信其变节以求高迁是自所为之,大为痛心,向人言道:昔有嵇康与山巨源绝交①,今有我谢灏与沈严真断义;德操不能坚者,虽廿载交情,亦可舍也!又作赋刺沈曰:

洞庭波兮漪沦,羽衣降兮凡尘。朱顶兮白颈,善窈窕兮性贞。沅芷馨兮生江渚,乐忘反兮迷津。……日与处兮雉鸡群,忘翺翔兮不入云。一旦堕兮矰缴,空悲鸣兮日曛曛。……胫污潦淖,身陷笼樊。遑遑兮悔不远举,念邈茫兮昆仑。今怨尤兮将奈何,万里寄兮此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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