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第74章

谢青云万分怜惜, 心疼小侯爷等待她这么久。

她有十多年的时间在错开的时间线消解分离的痛苦,小侯爷却只能在原有的时间线上,品尝痛失所爱的折磨。

谢青云紧紧抱着他, 在他松开自己后, 摸了摸他的脸。

用原来的时间线细数过来,他们分别不过半年, 但是小侯爷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清瘦许多, 眉眼比从前愈发深刻。

从前的小侯爷,谁看了他都要赞一声俊美无俦、金质玉相, 如今的小侯爷, 周身气度冷硬, 让人望而生畏。

谢青云忍不住叹造化弄人, 竟然将炙热的烈阳摧成了冰冷的月亮。

她并不后悔为了拖延齐王来泽县, 只遗憾那时太过高看自己, 没有做更多的准备。如果准备充分, 说不定她就不会死在山洪里,让小侯爷经历这么一遭心难。

谢青云心有自责,她再次靠近小侯爷,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这一吻很轻,却极尽温柔, 亲得傅钧义心颤不已。

傅钧义好不容易才克制着自己结束一吻, 被谢青云这么一撩拨,简直放出了心中的猛兽, 他按住谢青云的后腰, 将人抱起抵在门上,比之前更加热烈又用力地吻住自己的爱人。

这一吻很久, 吻到谢青云的唇和舌都麻了,她不得不推了推小侯爷的肩膀。

傅钧义吻回了本,意犹未尽地拦腰抱起谢青云,脚下踢开门,将人抱入屋中。

谢青云在这座旧时小院住了几天,屋内早已不像上一个马甲时破旧,置了软榻,盖了狐裘,燃了炭盆,点了熏香,是一处自在的小卧室。

傅钧义觉得软榻看起来比较舒服,就把人抱到了软榻上。

室内室外温差大,谢青云白皙的脸被屋内的热气熏红了一些,她被放在软榻上,整个人陷入狐裘之中,多了几分傅钧义未曾见过的女子娇媚。

傅钧义本意只是把人放下,放着放着,他情不自禁贴着谢青云一起陷入狐裘之中。

谢青云与他零距离贴在一起,听得到他加快的心跳和愈发急促的呼吸,她被感染,也开始紧张起来。

屋子里如此安静,似乎天地间除了他们彼此,都没了其他。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似乎要把分开这段时间没有看够的彼此一次看个够,看着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然后,他们又吻在了一起。

明明是雪夜,却仿佛有一把火将两人一起燃烧。

谢青云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什么东西抵住,她倏地一僵,猛地睁开大眼睛。

傅钧义也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难掩春色,雾蒙蒙的有些迷离,迷离片刻,他恢复清明,也发现自己的唐突。

傅钧义脸上爆红,却没有离开,反而把谢青云抱得更紧,脑袋直接埋入她颈窝,有些委屈巴巴地辩解道:“这不能怪我……喜欢的人就在怀里,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谢青云原本有些意乱神迷,听到他的辩解,突然笑了,“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你之前说过?”

这话说起来有点熟悉,傅钧义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去年秋猎,那时候他与青云兄在温泉相拥亲吻,也发生过类似的尴尬,他当时似乎也是这么辩解的?

傅钧义也跟着笑了,他靠近谢青云的耳朵,小声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比大小了,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傅钧义说到这里,耳尖更红了,他亲了亲谢青云的脸颊,小声道歉,“青云兄,我从前不知你是女子,对你多有冒犯,你别怪我,我都是无意的。”

谢青云脸上很热,她推了推他,“那你现在知道我是女子,怎么——”

傅钧义再次把脑袋埋入谢青云颈窝,闷声闷气地说:“从前无意,但我现在就是故意的。青云兄,我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你就不会再去天上了吧?”

谢青云呼吸一窒,心脏传来隐痛,她也紧紧回抱住他,直接用行动告诉他,她舍不得离开他,她再也不会离开他。

谢青云原本还没有做好与他共赴云雨的准备,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她觉得这一刻,她愿意与他交换体温,交换一切。

谢青云已经做好更近一步的准备,等了一会儿,她发现小侯爷只是抱着她不动。

谢青云觉得她作为女子应该更主动一点,于是,她试探着擡起手,探入小侯爷的衣襟。

武将的胸脯充满力量,穿着衣服的时候不明显,真正触碰到就会被暗藏的力量惊到。谢青云触碰到他的心跳,她合拢五指,掌心碰到了有些硌人的茱萸。

小侯爷:!!!

傅钧义倏地跳下软榻,整个人都红成了苹果,明明是沙场上所向无敌的大将军,这一刻却成了可以任主人欺负的大狗狗。

谢青云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傅钧义被笑得又羞又窘,自觉无颜面对心上人,心慌又紧张,刺激又惊颤,干脆破罐破摔蒙着脸跑出屋子冷静去了。

说来也是巧合。

小侯爷一直跟着老侯爷在边关打仗,因为身负巨力又有领兵天赋,他提拔很快,是将领里最小的一个,大人在小孩面前总喜欢端着,不会有谁故意和他说男女之间的荤事。

等他自己能带兵打仗的时候,他身为上位者,下位者天然对他有敬畏,不亲近的下属不敢说这些荤事,亲近的下属顾忌自己形象不会主动说这些事。

出兵时也曾和士兵们同吃同睡,但是北伐的征战十分密集,那时候的他们不知结果,每一场战争都是一次生死考验,在生死面前,谁会提及这些。

小侯爷在战场上屡立奇功,但在风月上还是个只看过入门书的纯新人。在没遇到谢青云之前,他甚至没有想过男女之事。

傅钧义出了屋子,深冬的冷风一吹,整个人更加清醒,也更加懊恼自己的糟糕表现,但是他很快打起精神,打了水净手,去拿石桌上的冬桃。

与谢青云的重逢,让他不再悲观消沉,他又恢复了从前的乐观灿烂。

傅钧义提着院子里的冬桃回到屋子,像是刚才的囧事没有发生一样,又挤到谢青云身边,“青云兄,我们吃桃子呀?”

谢青云挑眉,“就这?”

傅钧义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色又漫了上来,他红着耳尖不看谢青云,取了篮子里清洗过的小刀开始剥桃子皮,嘴上十分认真地解释道:“我们的第一次应该发生在花前月下、洞房花烛夜,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才从沧州风尘仆仆赶回来,还没有好好打扮,我不能给你不好的体验。”

他说着,偷偷看了谢青云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揭自己的短,“还有……我这半年胃口不好,脱了衣服,会不好看……”

谢青云打量他,没觉得哪里不好看。

傅钧义被谢青云打量得越发不自在,咬了咬牙,狠心把不好看的地方说得详细一些,“咳,我的腹肌比去年泡温泉的时候,少了两块……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肯定吃好睡好,早点养回来!保证到时候让你满意!”

谢青云:……

傅钧义揭完自己的短,怕自己被嫌弃,赶紧发誓道:“青云兄,你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学习鸳鸯戏图,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一鸣惊人!”

谢青云:……

这家伙,到底是真纯情,还是假纯情?

谢青云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回应,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桃子剥好了吗?我想吃了。”

傅钧义哦哦两声,加快了剥桃子的速度,等到桃子的皮剥好,他还特意将桃肉切开,去核之后递给谢青云,“青云兄,剥好了,快吃吧。”

他的眼睛亮晶晶,像是等到主人回家的开心小狗。

谢青云被他的眼神看得满心甜蜜,她接过那块桃肉,笑着咬了一口,又递到傅钧义嘴边,他笑眯眯地也咬一口。

甜甜脆脆的冬桃就这么被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

天不知不觉黑了,谢青云体谅傅钧义赶路匆忙,劝他去隔壁的院子休息,那里曾是他的住处,比这里的屋子大,烧水洗漱也更方便。

傅钧义却舍不得离开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她不愿意走。

谢青云只能哄着他一起去隔壁院子洗漱。

等到洗漱完,傅钧义也不愿意回自己的房间。

谢青云:“乖一点,你今天才赶路回来,要好好休息。”

傅钧义再次抱住谢青云,脑袋靠在她的肩窝处,嗅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他没忍住蹭了蹭,谢青云被他蹭得身上很痒,没忍住推了推他的脑袋。

“别闹。”

傅钧义轻笑一声,“青云兄,我现在才发现我好笨啊。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身上软软的,我还私底下说你是个小白脸,后来泡温泉啊同床共枕啊,你身上其实是有破绽的,我竟然都没有发现端倪。”

谢青云也笑了,想起两人从前的相处,好几次她也是最初提心吊胆,后来又心安理得。

谁让小侯爷是她的笨蛋美人呢?在他身边,她不需要去想太复杂的事情,只要享受快乐就够了。

谢青云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笨的,而且你这不是笨,是天真可爱,我很喜欢。”

傅钧义哼了一声,“我笨是一回事,但你骗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谢青云,你必须要补偿我,为你女扮男装欺骗我的事情补偿我!”

谢青云:“哦?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傅钧义的脸红了红,凑近她耳朵小声说:“我要给你暖床!”

谢青云有些惊讶,“你不是说要把第一次留到……”

傅钧义耳根更红了,“就是单纯的暖床!冬天这么冷,你一个人睡在床上我担心你冷到!”

谢青云:……?

他是真的单纯关心她睡觉冷不冷,还是诡计多端地同床共枕啊?

傅钧义被谢青云看得脸上更红,也不多解释,把人抱回刚才的屋子,他把谢青云放到软榻上,自己快手快脚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等到被窝被他暖得热烘烘,他才朝软榻上的谢青云招了招手,“青云兄,床暖好了,你快进来。”

谢青云走到床边,挑眉问他:“你暖完床不走吗?”

傅钧义理直气壮,“我要是现在走,热气全跑了,一个尽职的暖床人当然要暖到天亮!”

谢青云轻笑一声。

懂了,暖床是假,诡计多端的同床共枕才是真啊!

谢青云都做好与他共赴云雨的准备,现在只是同床共枕,她自然不抵触,她开始好奇,小侯爷能不能真像他说的那样,等待克制到成亲之时。

谢青云脱下外衣,着中衣入了被窝里,刚躺上去,她就被小侯爷揽在怀中。

小侯爷像是一个火炉,靠在他身上,冬天的冷意都被温暖替代,她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全身就没有一个挨冻的地方。

冬天的时候被窝里有个暖床的男朋友,真是太好了。

谢青云正在享受暖床服务,后颈无声无息落下一个吻,她的心颤了颤,没忍住抓了抓床单。

紧接着额头又被人亲了一下,她擡头去看小侯爷,小侯爷看着她,眼里盛满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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