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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难寻人恶海孤舟(1 / 2)

第38章 难寻人恶海孤舟

湿漉漉的, 粗砺的舌头,有倒刺,疼——迟奕之是被小猫舔醒的, 睁眼之前,她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还有那种处理动物的后厨常有的骚味。

她费劲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 脑袋活动的范围有限, 目之所及, 床边有一个小推车,还能看出这个空间很大很高,大概是工厂顶层,能看到钢架结构的屋顶, 这里只开了一盏台灯, 放在床边的一个小推车上,四周很昏暗,三根捆带捆住了迟奕之,将她紧紧贴在床上, 一根在膝盖处, 一根在胸腹之间, 连手臂一起捆着,最后一根在肩胛骨

那只小猫此时站在迟奕之胸口, 圆圆的眼睛蓝膜都没有退,浑身浅橘黄色的毛让迟奕之觉得熟悉。迟奕之尚且算冷静, 回忆着一些脱身的知识。她猜测自己大约是被什么贩卖器官的组织绑架了, 可能就是这个食品加工厂的地下生意。

这地方还很冷,冷得迟奕之有点发抖, 她努力寻找着能帮助自己脱身的东西,很快她注意到,那个小推车上面有手术刀。

迟奕之奋力扭动身子使得床跟着微微挪动,小猫惊叫一声跳到床尾。迟奕之顾不得猫,继续扭动,还好这床的轮子似乎没有锁紧,她很快撞到了小车。

一下,两下,迟奕之不断撞着小推车,直到哐当一声打翻推车上的托盘,台灯也应声落地熄灭,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视野里一片黑暗的迟奕之,摸到了冰凉的托盘,找到那把救命小刀,她十分艰难地单手开着包装,只要顺利打开,割开这些带子,她就有下一步行动的希望。

房间角落突然出现了水龙头的的声音,迟奕之偏头看过去,一盏小灯被打开,一个长发女人侧对着迟奕之在洗手,能看到她袖口鲜红的浓稠的血液。

迟奕之加快了动作,却不小心把大拇指划伤了,似乎还不浅,血液很快把手弄得黏糊糊的,但她心里一喜,将刀刃对准了捆带。

那个女人将洗干净的双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朝这边走来,迟奕之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室内实在太黑了。很快一双冰凉的手覆盖了迟奕之的手,掐着她的手腕,将刀拿走了:“很危险哦,怎么能割伤自己呢?蛋黄会心疼,我也会心疼的。”

此时迟奕之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那人藏在长发后的脸也变得格外清晰。

“是你?!”迟奕之惊怒,叫出声来。

“是我,”陈可愉举起血淋淋的小刀,翻转看了看上面的血,丢进垃圾桶又说,“真漂亮的血啊,但割伤自己是不对的,为了找你,我花了太多时间了。”

“放开我!有人吗!”迟奕之用力喊了几声。

陈可愉笑:“别浪费力气,附近连鬼都没有呢,别说人了,你的叶祇灵应该也找不到哦。”

那只猫咪跳到小车上,一双发光的眼睛看着。迟奕之想起来,这就是天台上她选中的小猫蛋黄。

在很长的时间里,迟奕之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冷,被酒精清洗的左手更冷,她看着陈可愉在黑暗里面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蛋黄又跑到她的胸口,什么都不知道地用脑袋蹭着她的下巴,柔顺的小脑袋,凉凉的猫耳朵。

忽然小猫被陈可愉一把掐住脖子抓起来,甚至挣扎都来不及,脑袋上就被插入了一根长长的银针,银针尾部插着一张黄色的符纸。小猫短短的腿本来还在上下蹬着,很快就没了生息。

“你要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迟奕之心惊胆战。

“我不会伤害你,要相信我,我比谁都看重你的身体。”陈可愉回答,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迟奕之,似乎有什么希望和宝藏就藏在迟奕之身上,她把猫团成一个圈放在迟奕之胸口,见迟奕之紧张得浑身僵硬,她的手虚虚地抚摸过迟奕之的身体,带着某种信徒一般的狂热,嘴里念念有词:“白玉尊上,清净身形,魂魄五脏,皆归于形……”

“放我走,去自首,还来得及。”听着陈可愉念念有词,那双手隔着衣物覆盖过她的身体,迟奕之只觉得如同有一盆小火暖着全身,她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但她在一阵舒适的失去反抗的沼泽里面差点沉沦,劝说陈可愉的说辞也变得无力。

陈可愉念完,脸上严肃之色褪去,笑了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身体,这只是像做一场梦。”

迟奕之看着陈可愉,她偷偷尝试握拳,却发现自己如同刚起床一样,无论如何都抓不紧拳头了。她看着那只可怜的小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右眼眉骨上突然被扎入一根细长的针,伴随着那根针扎进皮肤的是剧烈的疼痛,迟奕之失声惨叫。

惨叫声里掺杂着陈可愉不紧不慢的声音:“左道进,右道出,叩灵门,破祟障,沉疴自愈,劳溺可扶,春秋不变,百岁无忧……”

而陈可愉拿起一根白色的蜡烛点燃,在迟奕之眼睛上方倾倒,蜡水顺着那根针落在迟奕之的眉骨上,因为害怕迟奕之不得不闭上了右眼。那种温暖迟缓的疼痛逐渐中和了被针刺入的剧痛,在她的眉毛上凝结成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睁开右眼,你要看着,要知道,人要清明,魂才会完整。”陈可愉贴着迟奕之的耳朵说,说要她转动着那根针,迟奕之又觉得痛起来,只能被迫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阵心跳的轰鸣充斥着迟奕之的耳朵,整个空间四壁如同肌肉一般在膨胀扭曲——“咚、咚、咚、咚……”

迟奕之又闭上右眼,世界骤然安静,刚才的吵闹仿佛幻觉。

于是她又试着睁开眼睛,视野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一瞬间迟奕之心中的惊骇到了顶点,那个人的名字她再熟悉不过,甚至见过好几次——是郑欣然。

郑欣然一开始还笑着,突然就凑近到迟奕之鼻子前面,五官碎成一块一块的,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和骨头,血滴滴答答往下落,饶是如此迟奕之还强撑着,结果那舌头突然弹出来,把迟奕之吓得瑟缩一下,但退无可退。

郑欣然很快被陈可愉拉走了,迟奕之缓过来以后,看着床前惊讶地发现,这里不只郑欣然一个灵魂,在郑欣然身边,还有另一个她认识的人,正是那个校花排行榜排名第二的学姐,同样是透明的,甚至透明得快要看不清。

而学姐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透明的“陈可愉”!迟奕之看了看那边拉着学姐的陈可愉,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还有其他“人”,一个额头有伤的眼镜男,一个浑身是血的平头青年,最后一个,是迟奕之很久没见过的张老师。

一共三男三女,面无表情,他们围着迟奕之的床,手不自觉地往迟奕之身上伸,迟奕之此时惊讶得忘了疼痛也忘了害怕,只是瞪着眼睛盯着这些早已死去的人。

原来鬼是这个样子的,在叶祇灵的视野里面,都充斥着这样的东西吗?迟奕之忍不住瑟瑟发抖,努力消化着一切,还有耳边巨大的心跳声。她又尝试闭上右眼,这次,那巨大“咚咚”声依旧存在,视野里却只剩陈可愉一个人,温柔、怜悯地看着她:“奕之吓到了吗?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不见了。”

陈可愉一手提着一个白灯笼,一手推着迟奕之的床,将她换了一个地方。

迟奕之趁着陈可愉挪动她,看了看周围,她果然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屋子一边摆着一个供桌,有个牌子,前面放着猪头、鸡头之类的贡品,似乎都是现杀的,浓重的血腥味传过来。

那几只鬼脖子上都牵着一根金色的绳子,乖巧地跟着那个白灯笼移动。

挪动完迟奕之,陈可愉在供桌前跪下,拿出一个瓷质的研钵,上面用红线画着奇怪的图案。

只见陈可愉一手抓过那个眼镜男,将他的头按进研钵之中,当然研钵并不够大,卡住了,陈可愉高举杵臼砸像那颗头颅,只见那颗头瞬间碎裂,一些粘稠的东西从研钵里面溅飞出来,贴在陈可愉的脸上、身上,像小虫子一样在蠕动。那人的整个身体,就这样就被陈可愉一段一段敲进了研钵。

迟奕之一阵恶心,闭上了右眼,但是那一下一下的杵臼和研钵清脆的碰撞声,还有空间内连绵不绝的心跳声都让迟奕之浑身鸡皮疙瘩。

陈可愉一边笑着将研钵里的东西倒进贡品的盘子里,仿佛刚刚只是烹饪了一道家常菜。她问迟奕之:“暖和些了吗?这些鬼就是麻烦,阴冷阴冷的,有时候还会带出来风湿骨痛。”

“你……要做什么?”迟奕之愈加害怕了,她四处找着,想看看有没有窗户,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不安,她只想看到些正常的东西,她隐隐感觉到对方要对自己不利,但是她不知道写究竟会怎么样进行,那种未知的感觉将恐惧无限放大。

外面此时的天其实也黑压压的,即便还不是夜晚,但如夜晚无异。

一辆车在暴雨里沿着环城高速不断超车,如同游蛇一样窜流在各个车道,偶尔会带起后车不满地喇叭声还有几声赶投胎的诅咒,但显然驾驶人车技很好,暂时还闯不进鬼门关。

老陈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而一身狼狈的叶祇灵抱着刀,拨通了刚刚查到的迟奕之导员的电话,对方说迟奕之并没有和班里人一起回来,事实上槐都传媒一半的学生都选择自己打车去玩而不是返校,所以导员并没有特别注意迟奕之去哪了。

“那她和谁一块去了呢?她电话打不通了。”叶祇灵以迟奕之表姐的身份询问。

“她们都有请假的,同学帮她一起请的。”导员有点犹豫,毕竟他无法证实对方的身份,不好透露太多学生的事情,更何况迟奕之是个小明星。

“您有没有那个陈可愉的电话?她们见过我的,我直接找她们。”叶祇灵连忙说。

“同学稍等。”

叶祇灵听到他在那边询问学生,知不知道迟奕之去哪了,有没有见过她的一个表姐,来接送她上下学的,那边有学生肯定地回答:“有啊!来接她上下学的女孩子,很高很漂亮,槐大的!叫叶祇灵。”

那边闹哄哄的,最终那位导员回答叶祇灵说陈可愉和迟奕之去吃饭了,好几个同学都知道,让叶祇灵稍安勿躁。

“老师,在哪里呢?能不能说一下,还有同行人的电话,或者……或者你打,我听着,我只想知道奕之安不安全。”叶祇灵语气恳切。

最终叶祇灵隔着两个电话听到了陈可愉的声音:“我们在国贸中心吃饭,奕之去洗手间了。”

“听到了吧,挂了。”导员匆匆按了电话。

手机里长长的嘟嘟声让叶祇灵陷入沉思。老陈问她:“这不是没事吗?国贸离那个工业区不远,要不要先我们也去吃个饭?排除一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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