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假日9
特洛拉一路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那栋位于纽约郊区的生物研究所越来越近。
白色建筑外型独特，是她没见过的现代风格。
特洛拉的记忆零零碎碎，但偶尔浮上来零星的过往回忆，那是炎热夏日、光影流转的二十世纪末，离现在似乎有不短的时间了。
人类世界总是变化得这样快。
不过她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车窗玻璃上倒映着旁边座位上西装齐整的男人的轮廓。
以往特洛拉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会先为自己赢上一两件藏品，或者准备一间新的收藏室。
可这次她却没有急于在新世界寻找乐趣。也不对，因为她已经找到最无与伦比的宝物了，守在这件宝物身边，她不用再急切去追寻什么了。
“你确定要去那间研究所？要是你想换个地方玩，趁现在我们还能改变主意。”后车座另一边的托尼挪到了她旁边，神神秘秘地说。
特洛拉侧眼瞧他一眼，嘴角抿着，一句话还没说出来，托尼火速又坐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对主驾驶上的哈皮催促着：“我们怎么还没到？能开快点吗，哈皮？”
佩珀从后视镜里看得很无奈。
托尼·斯塔克，她的老板，一个骄傲卓然到跟整个世界对着干都满不在乎的男人，现在就怕说慢一步会被人给丢出他的豪车。
佩珀在路上给两人看了遍资料，“一个星期前的那场爆炸事故起因是能源泄露。”
到了研究所，她将他们带到了发生爆炸的实验室前，给他们介绍接待他们的研究所的负责人。
“我让汉特先生重新整理了遍事故报告。”佩珀说，“有一间实验室在爆炸中被毁，但当时是深夜，研究所的人不多，没造成人员伤亡。”
要不是这件事发生在托尼接到死亡威胁后，引起了寇森那边的重视，估计没人会往人为原因上考虑。
特洛拉打量着实验室大门，研究所负责人以为她想进去看看，于是说：“虽然里面的残留物质被清理过，但现在还不适合进去，要想进去最好穿上整套防具。”
“发现什么了？”托尼凑到特洛拉旁边，压低了声音说，“这里真的有你说的魔鬼路过的痕迹？”
“唔……没有。”
就算是被魔鬼附身的人类，只要动用过魔力，特洛拉也能多少察觉到。但爆炸里没有魔鬼的气息残留。
不过魔鬼向来狡猾，他们有很多利用人类的欲望达成目的的办法，不需要亲自动手。
特洛拉的目光落在负责人身上，那是个身穿白色外挂的中年人，“我想参观一下这里，可以给我介绍一下这里吗？”
负责人愣了一下，匆忙看了眼他的上司们，见波茨小姐和斯塔克先生都没意见，他脸上挂着笑，“当，当然可以的。”
两人往外走去，托尼也想跟过去，但还没跟上就被佩珀拦下来。
“知道你今天给我什么感觉吗？你仿佛还没有睡醒。”佩珀塞给托尼几个需要签字的医疗项目，“给女士们点儿自由的时间吧，你看着就像怕她一个眨眼就消失不见。”
谢天谢地，他们这里的负责人是个看上去像是整日沉迷工作的研究人士，不然佩珀都不确定托尼还会不会站在这里配合地给她签字。
“有吗？哦，那可能是你不知道，她真的会一个眨眼间就消失不见。”托尼说。
他太紧张了吗？好像是有那么点儿。
早上醒来的时候托尼第一眼没看到特洛拉，旁边的沙发上留着她盖过的毛毯，尽管这个直白的证据证实昨晚的一切不是他幻想出来的，托尼还是思考了那么一秒现在是不是在做梦的错觉。
眨眼就不见对特洛拉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魔法仿佛什么都能办到。
只不过，托尼小时候一直以为魔法是一道万能的快捷方式，长大后他才知道魔法只是解决问题的另一种解题公式。解决问题的从来都是那个使用麻烦的人。
“这个研究所是干什么用的？”特洛拉跟负责人一起走到一个玻璃实验室。
负责人笑了笑：“太多了，您是指哪个方面？医疗方面的研究为主，我们偶尔会帮忙给复仇者们提供血清试剂跟治疗药物，你是对这些感兴趣吗？”
“我不太懂，这些项目你都参与了吗？”
“这个……不，我的研究方向是细胞修复。”
“研究所发生爆炸的那晚，你也在吗？”特洛拉看着他。
走廊上的托尼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问了佩珀句：“神盾局取样的爆炸残留物检测出什么来了吗？”
“还没有，他们认为存在人为的迹象，但寇森找当晚值班的人员谈过话，我们的人说当晚没看到可疑的现象。”
“爆炸那晚我在这里，”实验室内的负责人似回忆了一下，对特洛拉说，“我那天晚上正好轮值，当时跟同事一起在研究部工作，没能及时发现异常有我的责任在……”
特洛拉望向桌上的小白鼠箱，“别那么自责，你的同事会帮你证实爆炸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