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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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厦没想过自己会在学生时代做一些疯狂的事,他没有像关注青春期的影片里那样寻求张扬的自我,也没有励志题材里崎岖的拼搏。

但在眼下,他五点起床,不到六点就坐上了陶辛哲爸妈的车,准备赶到县里,去上早自习。

江倾踩着自行车的踏板,他摇下车窗叫人:“你回去眯一会。”

“不眯了,”江倾的精神还有点好,看了一眼去叫陶辛哲的江美素,“我直接去学校吧,这会精神满满!”

两人昨晚就没睡着觉,从回到房间再到接着吻滚进被子里,衣服虽然都穿得好好的,但全部皱巴巴,库子在床尾缠成一堆,最衮烫的地方姩糊,但江厦押着江倾的崾窝不松手,还很留恋地轻磨。

江倾也不撒手,脖子都要灼烧起来了还擡褪,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眸光滟滟,恨不得把对方压近身体里。

一晚上挺忙的。

江倾看着陶辛哲出现在二楼的床边,难以置信一般揉眼睛,十分匆忙,看样子要下楼。

江美素收好了东西进车里,还对江倾讲:“小倾你等等陶辛哲好吗?他把饭吃了就和你一块去学校,陶辛哲你给我动作快点!”

江厦忍着笑看着江倾,车发动,他招手:“我走了。”

“走吧,”江倾也招手,“有空我去看你。”

这位表弟紧赶慢赶的,还是没和表哥说上话,站在门口对着一串车尾气失落,只有发消息,再问江倾:“表哥怎么突然来了啊?也不发个信息!”

江倾也看着车尾巴消失在路口,耸了一下肩膀没回话。

陶辛哲又赶紧跑进家门:“小倾哥你等等,我吃饭很快的!”

江倾想说不着急,但这孩子跑太快,瞬间没影。

江厦在车里看着陶辛哲的质问,只敲了两下空格键作为回复,扭头看着天际亮起来的阳光,精神头还是很好。

跨越十几公里,江厦甚至比平时还早到学校。

边启踩点到,整个脑袋都还乱糟糟的,咬着手抓饼,一坐下就闭上眼睛:“好困,我要困死了。”

但他的同桌已经做完一面练习卷了,边启开始只是以为眼花,不确定,再看一眼,直接“操”了好大一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很激动,“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江班长?”

衬得江厦更冷静,他夹着笔笔尖上翘,精神不大但声音薄薄的:“没来多久,四十分钟。”

边启张嘴,手抓饼直接掉地上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厦儿?”他很焦虑,“虽然你和市中第一相差了几个人头,但不至于,真不至于,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你在我们的高考范畴里已经是特别厉害的了!”

“不要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江厦觉得莫名其妙,但没力气而他扯皮,漠然一撇:“我没压力,今天来早了就做一下卷子。”

说着他把语文书拿出来背诗词。

“你说实话,”边启看着他眼下有层青皮,一看就是没睡好,十分不放心,“你是不是失眠?别逞强,失眠很正常,我最近也失眠,咱们正视它。”

江厦不打算理他了:“你好好看书吧,多背点东西少一点焦虑。”

边启:“……”

但昨晚面对江倾,江厦多少是有点焦虑的,后面的课程只会越来越紧,他因为要削短相处时间而有些情绪波动——尽管平时也是只能电子相见,异地恋中的苦闷有些露出痕迹。

现在江厦一早起来就要拿着单词本单词卡背,晚自习回去也还是要分析一天做题的错误点。

临近高考,他和江倾就算通话,说的话也只少不多。

更何况再过两周,江倾也要去更远的地方参加全国考。

“那时候百校联考,”江厦想去送送人,但时间完全不凑巧,“你怎么过去?”

江倾:“班主任提前一天开车,去机场坐飞机过去,他和我一起。”

为此江老师还特地移了课,实在是移不开的,叫学校老师代几堂。

还好这次不像市赛那么久,三天就能回。

江厦怕他一路累影响考试。

“那就是没学扎实,”江倾一身轻松,“去试试,听分析,国考不简单,没准我也是去了解一下难度,你别紧张。”

江厦拽着卷子笑:“搞得是我要去考一样。”

江倾嘿嘿一笑,他那边有浅浅的声音,是讲解化学竞赛题的公开课老师。

前一晚没睡着觉,江厦昨晚选择题就实在是很困了,但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有些不舍得挂电话。

看着江倾勾着脑袋看课程,他问:“你这个课多少时长啊?”

“45分钟,”屏幕上的人没擡脑袋,“一节课的时间。”

他从十点二十开始看的,才看三分之二。

没听见回音,江倾把视频暂停了仰头,眉毛里透着疑惑,又见江厦垂着眼皮没做题,就凝着眸子把自己看着。

“怎么了?”他偏了偏脑袋。

江厦吸了口气:“没,我看看你,你快看,等你看完我去睡觉。”

他脸上的倦色很明显,江倾叫他快去睡觉:“我等会还要看一个录屏,你先睡。”

“你不困吗?”江厦努力睁眼,“我俩都没睡着来着。”

江倾耳根红起来:“待会我就睡,不超过十二点。”

但两人还是断断续续把视频课程看完,江厦坚决不让他看录屏了:“早点睡,明天起来得早再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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