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79
这个留学的交流会,对外部门负责大头,其他部门也需要一起合作。
自从大会议之后,江厦就老是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遇见方果,和巫翎排队打饭,找桌子的时候,方果老是叫他:“江厦!这有位置。”
一次两次还能算是偶遇,次数多了,巫翎都觉得太频繁。
“这就是频率定律吗?”他看着江厦抓脑袋,端着盘子排队,问,“你说今天能不能看见……我操,不能说,来了。”
方果依旧是和他的室友一块,但这次没有了位置,在后面排队。
就连江厦和黄子旌去图书馆借书,也能见到人。
“部长推荐了我一些书,”他把手里的书拿给江厦,眼睛里全是笑意,“方便和那个学校沟通交流的。”
黄子旌先是疑惑,后微微惊讶,再扯着嘴角一笑,有点冷漠,不过保持礼貌。
江厦没伸手,和黄子旌一块往远处走:“谢谢,但我不是来借这个书的。”
方果的脸上微微失落,但只有瞬间,笑意再现,也没有停留,去借书处登记:“要是你需要,可以问我,部长给我推了份书单。”
江厦轻轻点了下脑袋。
他没回头,黄子旌是看着人离开图书馆的,才转过头来,见江厦拿了本校与英国那学校合写的交流记录。
“这书不是和那人手里的一样么?他是不是,就是那个,”黄子旌装模作样的思考了,弹舌,“方果?”
江厦又拿了本学院介绍,黄子旌又是挑眉:“这也不是那人拿的吗?”
他把书拿好,叹气:“行了,不用说怪话。”
“这我要给江倾说说,”黄子旌不正经,“加分项,不给别人机会,那方果又是参加雕刻社,又是到处遇见的,真危险。”
江厦:“……”
说着这位室友还撇撇嘴抱怨:“上学期怎么不去?”
江厦叹气的声音大了许多,去登记,黄子旌一脸难以言表:“你这么不耐烦是怎么回事?对自己的恋爱关系很自信了?”
江厦一脸懵。
“现在江倾在村里考大学,你俩谈恋爱还在封闭状态,”黄子旌和他一块出图书馆,一脸担忧,“越往后走,看到的东西就多了,来来去去的人和事也多……”
江倾:“我知道。”
他知道黄子旌想表达什么,眼神很认真地回看。
“……行吧,”黄子旌才收起一点目光,“我可是嗑你俩的,异地恋可难,我相信江倾那人,也知道你的定力,但别人……我可不知道了。”
说着,两人转过教室后边的小路,一转身就看见方果在乒乓球台那,正和人打球呢。
江厦只想加快步子离开。
*
黄子旌说得没错,目前江厦觉得自己,和江倾谈恋爱,就是封闭的。
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两人在一起,不就是按着自己的路走,心无旁骛吗,过多的开放什么?
回去考了科目一,他看见江倾在村头等,蹬着自行车,一屁股坐后座上。
“怎么样?”江倾回头看他。
江厦揣着兜:“还能怎么样?一遍过,满分。”
江倾笑起来:“那回去,加鸡腿。”
江厦踩着地看人:“你载我哦?”
“……”江倾没挪屁股,“试试。”
前两天奶奶还在说他感冒了,犯哮喘,自己蹬车就算了,载个人怕是要憋气,江厦起了身。
“我没事,”江倾被提下车,在后面不服,“我真没事。”
江厦叫他拽好:“这几天天气反反复复的,你还是每晚要绑腿。”
“绑了的,”江倾仰头看他后脑勺,“这个季节犯哮喘很正常,你们太担心啦。”
能不担心?
江厦的气息沉了沉,叫他:“你手露在外面干嘛?揣我兜里抱好。”
“哦,”江倾贴住他,“你现在变凶了……口袋里是什么?”
江厦没说话,耳朵倒是有点红,江倾愣了一下,眸子弯起来:“还是橡皮,嵌在木头里的?你的手工作业啊?”
江倾就在他口袋里摸,江厦被摸得微微泛痒,车子偏了偏。
“诶,”江厦抓了抓他胳膊,“等会掉河里了。”
江倾这才消停,一条胳膊把人环住,拿出东西看。
江厦送了个橡皮加木头的戳子,他自己做的,很显然不太熟练,有些地方处理得很粗糙,而且胶水也没有处理平整。
但上面的画,对江厦来讲,可谓十分复杂。
江倾仔细的看了看,是他俩站在一个桌子前,桌上放着个圆圆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江倾疑惑,“不规则的圆柱体?”
江厦:“……”
他把车停好,耳根又红了一个度,眸子动动:“是蛋糕。”
江倾的疑惑更深:“但为什么坑坑洼洼的?”
江厦拽着他揉脑袋:“因为那是芒果果肉……江倾,你没看见生日快乐的英文吗?”
江倾拱了拱脑袋,笑:“看到了。”
因为这次生日不在周末,江倾想正生日还是去墓地,爷爷奶奶就说提前过,正好钟淇和江淮远回来了。
江倾没意见,进屋看了眼江厦的手。
学了一学期的人,拿刻刀还是稳的,但这个戳子实在是细节多,这人指甲盖上都留着好几个划痕。
橡皮个木头上的痕迹也很新,江厦说:“你以后盖戳,就用这个。”
攥在手里还有些硌人,江倾点头,第一章先盖在江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