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番外2
江厦声称要回国处理一趟业务,但坚持要江倾一起。
他连续几天都在问:“你不想回去看看啊?爸妈想你呢,不去扫扫墓?正好你快生日了。”
江倾一脸意味深长:“你干什么?他们都拉出来了,感觉有什么大事。”
“没大事,”江厦抱住他,“你跟我一块回国吧,你和我一块去谈生意。”
满脑袋疑问,但江倾没再多问了,赶了几天作业,订好机票一起回去。
但当晚,这人就神神秘秘独自出门,问去哪也不说,一直到快十二点才回家。
江倾一觉睡得晕头转向,听见水声,又看见厕所里暖融融的光。
他顺便去上个厕所,刚到门边水就停了。
江厦现在经常跟着卢安浩锻炼,病秧子断断续续,这人倒是一练练出了点肉,一片雾蒙蒙里,肌肉很惹眼。
但江倾看惯了,此时还有点嗔怪的表情:“你去哪里了啊?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睡醒了一觉了……”
还没说完话,他就被江厦吻住了唇。
江倾:“???”
大晚上的,但他本来睡得没几分力气了,这会被人拥着,直接往眼前人身上挂。
江厦洗过一遍的肌肤泛着淡淡的香气。
“干什么?”江倾看他眼珠极亮,抱住人,“你干什么去了?”
江厦再亲亲他脸颊,凑到耳朵边说话:“明天告诉你。”
声音太缠绵,江倾都以为自己听到的是梦话。
第二天一早,他想着谈生意,要穿得正式一点,不能让江厦在外边被说,左挑右挑的。
江厦一直在他身边催:“可以了可以了,你的衣服哪件不是审美在线的?”
江倾被他闹腾得没办法,坐上副驾位置看见一个眼罩。
“这生意要这么谈啊?”他抓起来晃了晃,“江总,这生意正经吗?”
江厦一股脑给他戴上:“肯定正经,你先睡会。”
真的很早,天刚蒙蒙亮,江倾靠着椅子也实在无聊,也不在乎江厦是不是要把自己拉去卖了。
车很稳,摇着摇着也就真的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车居然还在开,他问:“我睡多久了啊?还不能摘眼罩吗?”
江厦:“等会摘,快到了。”
江倾:“……”
他隔着眼罩往玻璃窗外看,虽然一片漆黑,但心脏竟然开始有点剧烈地跳动起来。
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他倒越来越紧张。
“你是不是准备了什么啊?”江倾的声音有点低,“厦厦表哥?”
江厦终于将车停下,看了看林荫道两旁开得郁郁葱葱的花,声音有些悠扬:“到了。”
他叫江倾先不摘眼罩,下车开门:“我牵着你。”
就在车门开的一瞬间,江倾的身体僵住了。
“江厦,”他有点发抖,侧过脸问,“你带我到的地方,是我以前的家吗?”
江厦一愣:“你怎么知道?”
江倾的双唇也颤抖起来:“我闻到凌霄花的香味了,以前这边的住户喜欢养这个。”
江厦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聪明,也不瞒了,摘了眼罩。
江倾的眼睛很红,恍如隔世的样子,看着车外的世界。
“花更多了,”他站出来,看着闭着门的屋子,“那棵橘子树还在……”
江厦牵着他往门口走,按下密码。
江倾眼里的泪水汇聚:“密码没换啊……”
江厦边走边帮他擦眼泪:“进去看看。”
卢安浩没动里面的东西,各种装潢都全部保留,大到家具装饰,小到江倾不带走的一个笔记本。
江厦按住他的肩膀:“不向我介绍一下这里吗?”
“这是……我家,”江倾的眼泪瞬间涌出来,“江厦,这是我家啊,它怎么,它一点都没变啊……”
江厦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上楼,在一扇房门前站定,问:“这是你的房间吗?”
“对,”江倾整个人都在发抖,要大哭,又强制让自己忍住,“是我的房间,我……”
江厦替他把门打开,除了一些久没人住的气息,里面的东西也没有改变。
江倾当时随手搁在床上的漫画书都还在。
他彻底没办法行动了,紧紧的抓住面前人的手,眼泪断不了:“这个房子,你买下来了吗?”
江厦抱住他,也不在乎眼泪沾到身上:“这么多回忆的屋子,放在外面可惜了,而且你都没有邀请过我来过。”
江倾紧紧地回抱他:“房子,之前是谁在住啊?”
根本没有人住,江倾仰着头,双眼里全是滚动的浪潮,拽着他:“你现在,是不是买下来了?在谁的手里买的?”
江厦擡了一下脑袋,抱着他坐到床上,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叫人来打扫的屋子吗?”江倾问,看着和以前一样的床单被套,“这个被子好几年了吧……”
江厦按住他的脑袋,仰头:“不重要。”
视线里掠过一瞬笑意,江倾闭上眼睛,接着吻,脑子里涌出许多记忆,在房间里做作业、在客厅陪爸妈看电视、一家人一起吃饭,去后院看种的花花草草。
今天的吻里带着眼泪的咸味,但接着接着,江倾突然就笑起来。
脸上还滚烫,他的笑里都是哭腔,把江厦按进床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江厦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抚摸着后背,呼吸沉下去:“你是我男朋友,不对你好对谁好?”
江倾环看四周:“是不是用了很多钱,当初卖都卖成五百多万。”
他记得那天,也记得是个老板买的,说喜欢院子里的花草,不过工作太忙,叫的助理过来跑过户的事。
江厦把他又按进怀里:“没用多少。”
江倾要继续问,就被吻堵住嘴,攘都攘不开。
屋子里的东西规整归规整,但也确实是许久没人居住和修理,好几年摆着,江倾挣扎了几下,床突然往下一塌,咚的一声巨响。
两人都愣住,看着微微倾斜的床:“……”
江倾:“真的没有人住过啊……”
江厦起身把他拉起来,怕床再塌,“啧”了一声:“确实一直没人住过。”
江倾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和他十指相扣:“我平时放学,就在楼下的客厅坐会,然后吃了饭,上来做作业,没事的时候,就在那边的地毯上看书,每次看着看着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