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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水榭偷闲巧作谑笑 策论高谈惊觉痴心(1 / 2)

第二回水榭偷闲巧作谑笑策论高谈惊觉痴心

话说沈谢二人结交以后,往来频频,共进学问。某日,沈元鹤依约来至谢灏所居别院;因着谢灏之前嘱咐过下人,见是沈元鹤不必通报,直请进来便是。元鹤循径向前,到正房处,叩门三声,不见人应,他微蹙起眉来,又叩了三声,仍不见有人,正欲推门进去,却忽听身后有人叫住:“我家郎君不在房内。”元鹤回头一看,见是谢灏身边一个书童,名叫同书的。那同书道:“郎君正在后园赏景,怕先生不知,特遣我来告与先生。”元鹤笑道:“原是如此——约定论学,他倒有此闲情逸致。且引我去罢。”同书恭敬颔首,转身前行,元鹤步于其后,暗自记下方向。

二人过了三条长径,又穿过几间厢房,眼前豁然开朗:正中是一泓清池,池中起一假山并几株残荷,其下游鲤十数尾,游弋翕忽,日光下照,粲然如金。东面植杨柳,南面植梧桐,入秋叶黄,将落未落,风来作响,瑟瑟有声。其西地势略高,建一小榭,檐角翼张,楹柱朱红。榭中一人,月白袍衫,倚栏执卷,不是谢灏却是何人?

谢灏听见步音,不待沈元鹤走近,便忙撇下手中书卷,匆匆下阶来迎,连衣袖不整也忘了。一旁同书施礼退下。谢灏挽手引元鹤走入榭中,笑道:“严真来了,却看我这小园如何?”元鹤答:“诚是别有情致。原来复清是在此偷闲。”他道:“不过偷得‘半日闲’①而已;严真先生一来,自然须正襟危坐。”说着便做出一副小儿读书的端正样子来。元鹤止不住笑,好一会才道:“顽闹无妨,你却话里话外说我迂刻。好,那我这夫子便先罚你抄《孟子》十遍如何?”

谢灏一听,赶忙起身嬉笑赔罪道:“严真饶了我罢,方才是顽笑话——抄《孟子》十遍,手岂不废了?”元鹤只板起面孔,正色道:“今日约好论学策对,你却失约,在此玩乐,此其一;韶光易逝,君子惜时,你却蹉跎怠惰,此其二;戏耍于我,知过不改,反嬉笑求情,此其三。你说,我可有冤枉你?”谢灏听闻此言,一时愣怔,不知答些甚么,只知去抓元鹤的袖子,胡乱道:“严真,方才、方才是我错了,你莫要恼了,这十遍《孟子》……”他本是有些犹豫,擡眼见沈元鹤仍神色冷淡,只得咬咬牙道:“十遍便十遍,又待如何?只要严真开心解气便好。”

元鹤见他这一副乖巧样子,面上不动形色,心下却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可爱,瞧了半晌,倒快要把谢灏吓住时,才不禁低首一笑道:“我方才亦是顽笑话——哪里就舍得你把手废了呢?”谢灏听了却仍是小心翼翼,低声问道:“严真是真不生气了么?”元鹤便笑道:“本来也并不生甚么气,不过顺着你那会子的话往下说罢了,哪知你倒如此容易诓住。”谢灏这才舒眉,又悄悄吐了口气,道:“不过因是严真说的,我才如此;却原来严真也是个爱顽笑的。”元鹤道:“并非爱顽笑,只是并不‘迂刻’罢了。”谢灏笑道:“我已知错了,君子不记前仇。”说罢便去挽他的手,一同倚栏坐下。

方一坐定,元鹤便觉身下有物,侧身抽出,原是起先谢灏所看书卷。他粗翻两页,知是策论册子,问道:“这是哪里寻来的?”谢灏道:“是前日教人去书商铺子里买的,今日方翻出来看。”元鹤摇头道:“不好。”谢灏一听“不好”二字,以为他是嫌自己懒惰,便紧接道:“是我这两日贪闲,应该早些看的。”见他这样紧张,元鹤不禁笑道:“并未说你,我是说这书不好。你且看这里。”说着手便指在某处。谢灏近前来看,见写的是:

问:圣人以德治下,百官以德奉上,黎庶以德自省,然何以修德?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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