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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回 忧斯民乃密议田制 觅生道皆倾献良策(1 / 2)

第三六回忧斯民乃密议田制觅生道皆倾献良策

话说沈元鹤来至姚侍郎府门前,与谢灏不期而遇,见他一袭秋香色袍衣,自然忆起补衣之事,心思翻涌,不知是否该说些甚么。倒是谢灏走近前来,笑着抱手揖道:“不成想在此邂逅,员外郎亦是受邀前来么?”他便道:“正是。”谢灏于是请他一同进府。元鹤想道:原是自己多想,谢灏似并不在意这事;然又偷偷窥他容色,却察觉他眼睫低垂,耳根半红,并非那样镇定,不禁暗笑:其实性子未变,只是学着掩饰罢了。

心里虽这般想,却不愿教谢灏瞧出甚么,倒显得自己多情不舍似的,故而面上反是严肃;谢灏亦忍不住悄悄瞥他两眼,见其如此,不免暗道:严真到底是长我几岁,曾不使私情妨碍了公事,见我如此穿着也不曾说甚么话——既非无情,难不成相隔几年,便都捐忘抛却了么?不由得愈发愁了起来,不再言语。

有仆人引他两个到了姚府的书房,道是侍郎已在里面等候,于是敲门进去。姚安甫本在看书,听见他两个一同进来,便将书放回,也并未探问如何遇上的,只道:“坐罢。”不待沈谢二人拜谢,便自顾自道:“员外郎、侍御史才慧过人,今日某请二位前来,应当猜想得到是为了甚么罢?”元鹤答道:“今年税制新改,实有成效;然税赋只是表面,为重的是田产、户口——想便是为了这些。”谢灏听了点头。姚安甫朗笑道:“不错!田禾为社稷之本,众庶饮食,仰给于此;租赋贡输,亦赖其多。今岁新税虽有速效,却无田制做依靠,有如无根之木,难以长久。”谢灏道:“愿闻侍郎高见。”

姚侍郎道:“某所忧者,以豪强兼并为最。尚记得九年前东南数州大旱,弱者无助,借贷于大户,然往往取息极高,偿还不及,即籍没田产,为人兼并,故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彼时某为丹州刺史,察访民间,睹此惨景,焉不掩面饮泪哉?”沈谢俱悯然动容。姚侍郎又道:“某便思之:若官府放贷与民,取息极低,甚或无息,能济一时之困,待输粮时一并交还,岂非一举两得之为?同时严抑私贷,塞豪富兼并之道,慰斯民存生之心。是以施行两年,以为一时之策,果能解燃眉之急。”元鹤听明白了弦外之音,道:“下官昔日曾闻侍郎此策,佩服不已;若可推而广之,必惠泽万民矣。”姚安甫抚髯而笑,道:“智谋之士,所见略同①;某亦正有此意。当年情急,并不得细究,不完善处尚多,如今欲以其为新政首务,安不深谋远虑乎?”谢灏道:“然矣,下官愿效犬马之力。”

姚安甫便道:“曩者所以盛世,多倚仗于均田;摊荒地与小农,直属于官府,而毋被翼于大族。然今非乱世初定,官府所辖田地无主者甚少,何以再分?故丹州之策从侧入,以为限制;虽不可少,实非至略。”谢灏起身揖道:“理财之道,莫非两者:一为节流,一为开源。既然丹州节流之策不能自为长久,必配之以开源之谋。下官以为,山林湖泽为公家所有,实际利用者不过十之五六,倘禁令稍开,许无地者垦种,赐为私田,并免首年田赋,不仅可以活贫农,亦可不致土地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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